【案例】印度“9·11事件”——孟买恐怖袭击

【案例介绍】

2008年11月26日晚间9点30分左右，一伙手持冲锋枪和手榴弹的恐怖分子闯入孟买最著名的五星级酒店泰姬陵酒店，见人就射，并向四周投掷手榴弹。几乎同一时间，孟买欧贝罗伊酒店、犹太人居住的纳里曼大厦、大型市场、最繁忙的CST火车站、百年老店利奥波德餐厅等9处场所也遭到恐怖分子袭击。

印度媒体援引孟买灾难管理局的数据称，自11月26日晚9点30分至29日上午10点持续近60小时的恐怖袭击，造成195人死亡，295人受伤，死者主要为印度人，但也包括至少22名外国游客。

印度内政部长帕蒂尔在２００８年１１月２９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恐怖分子在此次行动前的目标是杀害５０００人。帕蒂尔说，初步调查显示，共有１０名恐怖分子参与了这次袭击，其中９人在交火中被击毙，１人被活捉。

孟买两家著名的五星级酒店泰姬陵和欧贝罗伊酒店是当天袭击的主要目标，枪手还袭击了孟买的世界文化遗产贾特拉帕蒂·希瓦吉火车站，最先遭到袭击的便是孟买著名的利奥波德餐厅，该餐厅因小说《项塔兰》而受到西方游客的青睐。

泰姬陵酒店已有105年历史，具有浓郁的印度风格，被誉为印度自由精神的象征，曾下榻于此的宾客包括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法国前总统希拉克、英国王储查尔斯、“猫王”普雷斯利、英国“披头士”乐队、“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等。

英美游客成为此次袭击的首要目标，恐怖分子专门瞄准持有美国和英国护照的人。一名在奥博龙目岛度假村就餐的英国游客说，枪手首先瞄准的是英国人和美国人。他说，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枪手把餐厅里三四十人赶到楼梯上，命令所有人举起手，他们瞄准的是英国人和美国人。一名意大利人回忆说：“他们先问你是哪国人，我回答说我是意大利人，他们说‘很好’，就让我离开了。我当时非常害怕，因为‘很好’通常意味着不问原因就开枪。不过感谢上帝，他们没有杀我。”

据媒体报道，恐怖分子持枪冲进一家餐厅后，立即命令正在就餐的外国游客站起来、排队报出国籍，任何自称是英国或美国游客的人都被当场击毙。据从现场逃出的游客称，英国和美国游客也被恐怖分子绑架。在泰姬陵酒店，共有15人被劫持到酒店顶楼作为人质，其中包括7名外国人。

根据孟买恐怖袭击案唯一被捕人员阿杰马尔·阿米尔·加泽布的供述，印度方面指控拉赫维和虔诚军作战首领尤素夫·穆扎米尔共同策划了孟买恐怖袭击事件。现年21岁的加泽布供述，加入虔诚军后，他在18个月内先后到虔诚军的多个训练营接受体能、射击、爆破、导航等训练，其中一个训练营就在穆扎法拉巴德附近。

印度警方还发现，今年2月被捕的印度恐怖嫌疑人法希姆·安萨里也曾在穆扎法拉巴德附近的虔诚军训练营接受训练。据信安萨里正在为孟买袭击事件做侦察工作。

[蓄谋已久的袭击]

虔诚军于20世纪80年代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成立，总部位于巴基斯坦拉合尔，训练营设在莫迪克。该组织具有浓厚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色彩，目标是解放克什米尔、肢解印度、在南亚和中亚建立伊斯兰政权，宣称美国、以色列和印度是伊斯兰教的生存敌人。

已知的第一次虔诚军行动是 1990 年对一小队印度空军人员的伏击。

虔诚军成立时，本·拉登曾伸出援手，提供经济援助。与基地组织一样，虔诚军也得到了西亚阿拉伯国家，尤其是沙特的经济援助。从成立之初，虔诚军就得到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ISI）的资助和支持。巴基斯坦希望通过这种不对称战争削弱印度对克什米尔地区的控制。

虔诚军在印度境内组织了一系列恐怖行动，造成150多人死亡，如2000年3月克什米尔锡克教徒大屠杀、2005年新德里爆炸案、2006年7月11日孟买火车爆炸案等。此外，虔诚军还积极参与阿富汗战争，在伊拉克战争中也有所作为。虔诚军在很多方面与基地组织相似，已成为全球性的国际恐怖组织。

9·11事件后，迫于美国的压力，巴基斯坦政府取缔了虔诚军，随后美英又将其列为恐怖组织，虔诚军为了恢复组织凝聚力，策划了一次轰动性的恐怖袭击，制造了一次同时针对印度人、美国人、英国人和犹太人的恐怖袭击，目标就是印度繁荣的中心孟买。

为实施这一计划，虔诚军招募了24人，在该组织的训练营接受为期一年的训练。训练由退役军人实施，分为三个阶段：首先是三个月的体能训练，参与者每天要跑10至15公里；接下来的三个月进行水上训练，练习游泳和导航；最后三个月是正式的武器训练。训练结束后，教官从中挑选出10名“自杀小队”成员，带到印度孟买进行“短期实习”，熟悉当地环境。他们拍摄了大量照片和视频资料进行分析，利用谷歌地球数字地图了解孟买街道和建筑的布局，掌握各类袭击目标的卫星照片，有建筑物位置和布局的详细地图。

与此同时，虔诚军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技术准备。

30 岁的计算机专家扎拉尔·沙阿是虔诚军的技术总监，负责通讯和筹集设备。沙阿是一名数字老兵，留着浓密的胡须，跛脚行走，对印度怀有强烈的仇恨。

2008年9月中旬，沙阿开始寻找VoIP系统、网络安全和通讯掩盖方法。沙阿首先联系了新泽西州的一家公司，假装是印度电话服务经销商，使用化名卡拉克·辛格，声称住在孟买，就VoIP网络服务进行讨价还价。起初，沙阿觉得对方要求太多，便用蹩脚的英语给这家新泽西公司的管理层写了一封信：“这不是我第一次购买Voip服务，我已经使用这项服务两年了。”最终，沙阿通过这家新泽西公司设置了VOIP服务，在与恐怖分子通话时，可以显示201区号，从而掩盖了通话的真正来源。

2008年11月，该公司老板写信给假冒的印度经销商“Singh”，抱怨数字电话网络没有产生任何流量，而Shah回复说：尊敬的先生，我将在本月底之前发送流量。

在制定计划的过程中，沙阿在笔记本电脑上搜索欧洲通讯安全的薄弱环节，访问了一个旨在隐藏浏览历史的网站，在谷歌新闻上搜索“印美海军演习”、“孙子兵法”、“泰姬陵酒店”、“印度以往的恐怖袭击事件”等内容，还访问了一个印度地图网站，查看孟买及其周边地区的情况。

此外，虔诚军还安排人员对印度进行侦察，负责人是巴基斯坦裔美国人戴维·黑德利。此人在袭击前曾多次前往印度，帮助恐怖分子寻找目标，收集视频片段和GPS信息，并乘船在孟买附近海域巡航，为袭击者寻找泊位和登陆港口。

为了这次袭击，恐怖分子经过了精心的训练和周密的计划。

【第一次警告】

事实上，有关孟买袭击的线索三年前就已经出现。

2005年8月的一天，美国联邦调查局通过反恐热线接到一名美国女子打来的神秘举报电话，举报称其丈夫、巴基斯坦裔美国人戴维·科尔曼·海德利是巴基斯坦虔诚军的活跃成员，曾在巴基斯坦的一个武装营地接受训练，并与多名极端恐怖分子联系密切。接到举报后，工作人员迅速将信息转交给了美国联邦调查局反恐联合特遣部队。

海德利的父亲是巴基斯坦外交官，海德利本人则出生在美国。他一岁时，父母就把他带回巴基斯坦，就读于汉森阿卜杜勒军事学院，这是伊斯兰堡郊区最古老的寄宿学校之一。他高中没毕业，父母就离婚了。他随父亲去了美国费城，帮美国继母经营酒吧，后来又开了几家音像出租屋。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卷入了毒品走私，1988年和1997年，他被控走私毒品，但他利用自己在美国和巴基斯坦的关系安顿下来，成为美国缉毒局的线人。他提供的情报极其有价值，因此美国缉毒局让他在巴基斯坦和美国之间穿梭。

也许是为了掩盖黑德利是缉毒局线人的身份，美国当局没有继续调查。如果他们继续调查，就会发现黑德利不仅是缉毒局的线人，而且还是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ISI）的线人。三军情报局招募他作为间谍，监视印度军队的动向。2006年初，三军情报局一名名叫伊克巴尔的高级官员给了黑德利2.5万美元，作为他在孟买设立办事处和建立掩护组织的资金。

美国联邦调查局认为，目前掌握的证据不足以证实海德利与虔诚军有关联，因此没有对海德利采取任何限制措施。2006年的出入境记录显示，海德利曾在巴基斯坦、印度、迪拜和欧洲自由旅行。

无独有偶，2007年12月，海德利的另一名妻子、摩洛哥籍女子奥塔哈走进美国驻巴基斯坦大使馆，称海德利正策划恐怖袭击。27岁的奥塔哈告诉美国大使馆官员，其丈夫有很多“虔诚军”朋友，有强烈的反印情结，经常去印度做生意，但生意始终没有起色。奥塔哈还称，海德利不断变换身份：在巴基斯坦时，他是个虔诚的穆斯林，名叫达伍德；在印度时，他则变成了美国花花公子，名叫大卫。

奥塔哈甚至向使馆官员展示了她和海德利 2007 年 4 月和 5 月在泰姬陵酒店门口的两张照片。酒店的旅行记录显示，他们确实去过这家酒店。但接待她的使馆地区安全事务助理认为，奥塔哈的指控只能说明她的丈夫与一些坏人交往，而这些坏人正在策划一场“圣战”。但她并没有详细说明谁参与了这场阴谋，以及他们的阴谋是什么。结果，这份报告也落空了！

第一个警报就这样被平息了。

[袭击警报持续响起]

印度是恐怖活动多发的国家，孟买作为印度的商业和娱乐中心，是恐怖活动的中心。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座沿海城市多次遭受重大恐怖袭击。1992年底，印度教极端分子炸毁巴布里清真寺，引发孟买历史上最大的连环恐怖袭击事件。1993年3月12日，孟买证券交易所、火车站等13处地区发生爆炸事件，造成253人死亡，713人受伤。2002年12月6日，恐怖分子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麦当劳快餐店的空调管道内放置炸弹，造成25人受伤。

2003 年 1 月 27 日，一枚自行车炸弹在维拉特-帕尔拉火车站外爆炸，造成至少 30 人死亡。一个月后，穆兰德火车站在交通高峰期又发生一起炸弹爆炸事件，造成 11 人死亡，65 多人受伤。2006 年 7 月 11 日，孟买火车爆炸事件造成 209 人死亡。

按理说，经历过这么多次恐怖袭击，印度对恐怖袭击的迹象和线索应该极为敏感，那么，在此次袭击之前，印度安全情报部门难道一点信息都没有吗？

很明显不是。

印度是美国的反恐伙伴，美国情报机构曾向印度情报机构提供过恐怖袭击情报。2008年10月中旬，美国中情局两名驻印度高级情报人员先后两次向美印发出恐怖袭击警告，称恐怖分子可能将孟买的酒店作为袭击目标。警告情报甚至指出，基地在巴基斯坦的“贾特-穆罕默德”行动小组成员可能“秘密侦察”过孟买的酒店。11月18日，他们第二次发出警告，称巴基斯坦境内的恐怖组织正准备对孟买发动恐怖袭击，并可能“从海上进入”。情报还称，这些恐怖分子与以往的普通恐怖分子不同，他们训练有素。孟买安全部门接到警告后，曾加强过酒店的安保措施，但随后有所放松。

印度警方也获得了宝贵的情报。2008年2月10日，一名叫安萨里的印度人因涉嫌参与袭击警察营地在印度北部城市拉姆普尔被捕。警方在他身上发现了孟买酒店、火车站等重点目标的手绘草图。安萨里承认，他在阿联酋迪拜为一家平面媒体工作时与虔诚军取得联系，随后经海路抵达巴基斯坦，再经陆路转入虔诚军在穆扎法拉巴德的驻地接受培训。虔诚军为他提供了伪造的巴基斯坦护照和身份证件。虔诚军原计划袭击孟买的8至9个特定目标，其潜在目标还包括美国领事馆和孟买证券交易所。自2007年秋季起，他开始在孟买侦察各种情况，并负责为武装人员安排临时藏身之处。

印度情报机构也从自身渠道获取了恐怖袭击的情报。印度研究与分析局（R&AW）是印度主要的对外情报机构，负责收集外国情报、从事反恐事务以及执行秘密行动。其情报收集手段包括人工收集和信号情报。在恐怖袭击发生前的几个月里，该局曾多次截获信号，暗示以巴基斯坦为基地的恐怖组织即将对孟买发动恐怖袭击。

2008年9月18日，印度研究分析局截获了一通卫星电话通话，通话双方其中一人是虔诚军成员，另一人身份不明。虔诚军的神秘人物说：“对孟买印度之门附近酒店的袭击已经计划好了，将通过海上进行。”六天后，该机构又截获了另一通卫星电话通话，通话中提到了考虑袭击的印度酒店的名字，分别是泰姬陵酒店、海礁酒店和孟买万豪酒店，这些酒店从海上都可以很方便地到达。2008年11月18日，研究分析局又截获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卫星电话通话，通话中有人说：“我们将在晚上9点到11点之间抵达孟买。”经证实，这通电话的具体位置就在孟买海岸附近，也就是孟买以西40公里的乔尔。 这一消息立即传到新德里总部，并送交印度国家安全委员会、国家安全顾问和联合情报委员会。联合情报委员会将情报传递给陆军、空军、海军和海岸警卫队，以及印度情报局，后者又通过其在孟买的分支机构传递给马哈拉施特拉邦警察局、孟买警察局局长和马哈拉施特拉邦反恐特别行动小组。然而，在情报传递过程中，不同机构对情报的严重性和真实性有不同的解读，一些机构以此类情报太多为由没有予以重视。甚至在恐怖袭击发生前几个小时，研究分析局的一名技术人员在恐怖分子前往孟买途中，通过卫星电话截获了恐怖分子与其控制者之间的通话。该技术人员认为通话内容非常可疑，并向上级报告。研究分析局认为这一迹象确实可疑，并向国家安全顾问办公室发出警告。

11月26日，研究分析局在印度和孟加拉边境截获了一条要求激活10张手机SIM卡的短信。这些手机卡都是在孟加拉国购买的。研究分析局一直在监控这些手机，但一直处于关机状态。11月26日，它们突然全部被激活。然而，研究分析局并没有破译这条短信的含义，也没有将其与恐怖袭击联系起来。谁也没想到，噩梦就在下一刻开始……

【恐怖殺戮】

2008年11月26日，星期三的夜晚，印度最大的海港和金融中心孟买灯火通明，街道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汽车熙熙攘攘；耀眼的广告灯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映衬着匆匆的人流。餐厅里，三五好友饮酒闲谈；商店里，顾客来来往往，有的在购物，有的在四处张望，到处呈现出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殊不知，一场噩梦即将来临……

就在孟买海岸外，10名刚刚乘船抵达的恐怖分子登陆后被分成四个“战斗小组”，其中四人前往泰姬陵酒店，两人负责三叉戟酒店，两人负责纳拉曼酒店，两人被派往火车站。编队完成后，他们马不停蹄地向目标方向快速出发，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10名恐怖分子是巴基斯坦恐怖组织“穆罕默德”成员。2008年11月21日，他们乘坐一艘较大的轮船从卡拉奇出发；出发前，每人领到6、7个弹匣、一支AK-47自动步枪、一支左轮手枪、50发子弹、8枚手榴弹和一些水果。他们穿越阿拉伯海，遭遇一艘名为“库贝尔”的印度拖船，杀死4名船员，并强迫船长驾驶船只。抵达孟买附近海域后，他们再次杀死船长，一名经验丰富的海上袭击者借助全球卫星定位系统驶向孟买海岸。当轮船距离海岸约7公里时，他们分成几组登上3艘被劫持的快艇，登陆孟买海岸。

11月26日晚9点30分，袭击从挤满外国游客的利奥波德餐厅开始，三名枪手冲进餐厅，向四周扫射，留下墙壁上到处都是弹孔，地上到处都是血迹。

约22时，马哈拉施特拉邦议会后面的三叉戟酒店内传出枪声，据说当时约有1000名游客被困酒店内。据目击者称，一伙武装分子冲进酒店大堂，将游客团团围住，并寻找持有美国或英国护照的人，最终将约15名游客劫持为人质。

22时15分至22时30分，恐怖分子在距离酒店一公里的泰姬陵酒店外与警方交火，当时有20多名游客被困在酒店大堂。同样，恐怖分子的主要目标是英国人和美国人。

22时33分，两名男孩模样的男子若无其事地进入希瓦吉火车站（CST）。他们突然掏出AK-47自动步枪，向候车大厅的人群开枪，随后越过多个站台，向人群投掷手榴弹。目击者称，该站（又名维多利亚火车站）外还发生了两次爆炸。随后，距离希瓦吉火车站仅一公里的Mtro电影院传来枪声。恐怖分子袭击了两名警察，并劫持了他们的警车。

此外，恐怖分子还闯入卡玛医院，劫持了数名病人；在孟买两处居民区制造数起爆炸；占领一家犹太人俱乐部并开始杀人。

27日凌晨0点20分，恐怖分子向泰姬陵酒店投掷手榴弹，欧贝罗伊酒店外发生爆炸。凌晨0点37分，两名袭击者乘坐警车逃离。

凌晨00:41，马哈拉施特拉邦议会大厦外传来枪声。凌晨00:48，泰姬陵酒店穹顶内发生爆炸，浓烟滚滚，随后出现火苗，正在酒店开会的一家公司的150名员工被困。凌晨00:57，袭击者占据了泰姬陵酒店360和361房间。凌晨01:05，泰姬陵酒店和欧贝罗伊酒店分别发生爆炸。凌晨01:15，华美达酒店内发生交火，至少4名警察身亡。凌晨01:35，被称为孟买警方遭遇战专家的维贾伊·萨拉希卡在交火中身亡，孟买警方反恐部门负责人赫曼特·卡尔卡尔也因枪伤身亡，高级警官阿肖克·肯普特也在枪战中身亡。 凌晨1时55分，泰姬陵酒店内发生枪战，凌晨5时59分，泰姬陵酒店和欧贝罗伊酒店内发生人质劫持事件，至少数百人被困泰姬陵内国产黑料吃瓜网站地址，酒店顶楼起火，几乎全部烧毁。

面对恐怖分子的疯狂，无助的游客和市民只能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等待救援上。

【反恐行动】

直到当晚11点，马哈拉施特拉邦首席部长德什穆克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并要求印度内政部长派遣有“黑猫”之称的国家安全卫队前去处置恐怖分子。

200名精锐队员整装待发。然而，空军的伊尔-76运输机花了近三个小时才从昌迪加尔空军基地飞到国安卫队所在的德里，之后又用了近三个小时才把反恐部队运到孟买机场。当大巴用40分钟把队员们送到集合地点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6点了。此后，国安卫队又花了一个小时与警方和军方一起分析形势，制定行动方案和人员部署。

27日上午，营救人质的战斗在三叉戟酒店打响。100名印度特种部队突袭酒店19楼，成功解救5名外国人质。与此同时，印度警方也开始对泰姬陵酒店发起进攻。几分钟后，警方护送数十人（其中大部分是西方人）离开酒店。

战斗从名为“加巴德大厦”的犹太人会所开始，凭借重要的战术位置、强大的火力和良好的训练，恐怖分子和反恐部队僵持了30多个小时。直到28日下午，突击队才乘直升机进入会所，但除了被击毙的两名恐怖分子外，还有5名犹太人被击毙。对泰姬陵酒店和三叉戟酒店内剩余恐怖分子的围攻一直持续到29日。

至29日晚，经过60多个小时的激烈战斗，恐怖事件终于被平息。

惨剧造成至少175人死亡，300多人受伤。这是自9·11以来最大的一次恐怖袭击，被称为印度版的“9·11”。美国中央情报局前南亚事务分析师布鲁斯·里德尔说：“这次恐怖袭击是全球圣战中新的、令人恐惧的里程碑。”

【思考题】

1、此次恐怖袭击暴露了印度情报收集能力的哪些缺陷？

2、美国在处理针对海德利的报告时犯了什么错误？

3、您如何看待印度情报机构的情报意识和情报分析能力？

4.基于此次袭击事件，试分析印度情报共享机制的缺陷。

5.试着评估印度在袭击之后的反应能力。

6、孟买恐怖袭击事件给您带来什么教训和启发？